我國小便學美術繪畫,當時跟當前的我完全不同,非常討厭數字拒絕現實物質世界,只沈溺在大腦內和那些天馬行空的幻想世界一起,想當然耳,我是個不折不扣的浪漫主義者。就這樣,我帶著浪漫主義走進了九零年代,從華麗的瑪麗雅凱莉開始到動感的安室奈美惠,再從空靈的王菲聽到了澎湃的張惠妹,最後用東西融合的新世代宇多田光和周杰倫,千禧世代開始。
「純愛」是浪漫主義的諸多追求之一。小田和正這首「ラブ・ストーリーは突然に」(突如其來的愛情故事)正是一種非現實的藝術表現,歌詞中說道:
" あの日 あの時 あの場所で 在那天、在那時、在那地方君に會えなかったら 如果不曾與你邂逅僕等は いつまでも見知らぬ二人のまま 我們將永遠是陌生人 "
人生若不是因為「剛好」,根本不會有當時的相遇,更因為有那些剛好,所以才有後來的「錯過」。同樣的,電影導演王家衛的思想中同樣非常重視「錯過」,他認為我們活在兩個世界中,當下和回憶。我們在當下遇見了對方,不斷的在相信和質疑中拉鋸,在某個「剛好」的當下相信了愛,
卻在「剛好」的當下被信任所傷害,於是林夕就在《愛情轉移》中寫道:
“ 把一個人的溫暖 轉移到另一個的胸膛 讓上次犯的錯反省出夢想每個人都是這樣 享受過提心吊膽 才拒絕做愛情代罪的羔羊回憶是抓不到的月光握緊就變黑暗 等虛假的背影消失於晴朗陽光在身上流轉 等所有業障被原諒”
於是,當浪漫主義者接受了現實的洗禮,正所謂「長大了」。有些人放棄相信愛情,恣意的揮霍著自己流於情愛肉慾的漩渦;有些人想要相信愛情,於是繼續在撒上藥料的傷口揮舞著利刃。我相信多數人都是後者,但又害怕自己受傷,於是我們越來越懂得怎麼觀察對方的弱點和底線,建立自己的風險管理策略和停損點,將時間成本和變動成本成為最重要的KPI要素。
到底30歲對愛情的觀點能是什麼呢?會是什麼?該是什麼呢?或許就像《愛在午夜希臘時》裡面那句讓我不斷咀嚼的台詞:
"活著從來就不容易,所以我們需要彼此;但是道別更難,所以每一次的選擇都只能更膽顫心驚。而這一路走來,不斷傷痛又癒合的自己,是更強壯、還是更蒼老了?"